右边智齿又开始作祟,清晨4点被硬生生的痛醒,挣扎着起来,挤了一点牙膏涂在红肿的牙龈上。
七点起床,已经出现吞咽艰难的状况,如同扁桃体发炎,碰不得,但又一定有吞咽的需要。嘴巴已经无力张开了,用双手慢慢的分开牙齿好在镜子里看到作祟智齿周围环境。依旧是涂了一些牙膏,再无他法。早饭喝了几口米汤,每次吞咽都要紧紧的皱着眉头,其实在心里是不乐意看到自己这么弱的,可牙疼的力量还是太厉害了。出差项目地食堂提供的馒头太扎实了,我将其掰成小块放在白粥里泡软,可是嘴巴只能打开一点,尽力用牙龈在馒头碎片上磨蹭,就好像没长牙齿的小孩子,费力又急切。仅努力了一会儿,我还是放弃了,毕竟做不到用没问题的左半边牙齿进行啃食,一张一合还是会带动所有的口腔肌肉,痛,就一个字。
询问了附近的药房,买了消炎药和喷雾剂。按照说明书一共吃三颗药,但是自己需要分三次吃,因为嘴巴开合已经很小了,就算一次性塞入三个胶囊,也无法大量进水将其冲入落肚。随后喷了三次止痛剂,一上午过后已经完全肿起来了。鉴于没法大口喝水,拿了吸管做细流状导入。午饭没法吃了,除了喝水,嘴巴都是闭着的,无论是否用手托着腮帮,时刻都能体会到发炎处的刺痛,可我还是托着或揉着它,不是为了摆造型,而是希望通过手心传递点温暖。回到住处喷了止痛剂,向右侧躺在床上,希望药水可以停留在患处多发挥些作用,可是这个方法一会儿就失灵了,因为会漏口水出来,我只好坐起来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口气把生产的唾液吞下去(我已经没法判断为什么当时不吐出来),接着午休。下午上班时候已感到全身发热无力,提不起精神,加上不能张口交流,整一个默片时空。每一个小时都挺难熬,因为闭合的口腔会产生大量的唾液使我不得不隔十分钟就吞咽一次,我觉得眉毛都要被我皱散架了,只想早点回住处睡到明天早晨。心里打算着炎症千万要早点消下去,国庆回家就算吃不到日思夜想的住家饭,也要第一时间拔了这颗智齿,不能再让它一年一次的作祟来提醒我关于它的存在。
上一次智齿疼痛是在去年,突然就牙龈红肿难耐,起势很快,第二天炎症加重,低烧环绕,最后在辅导员的介绍下找到老校区对面的口腔医院治疗。帅气的口腔医生让我躺好,准备了一系列小工具,探照灯一打(不知道医学上的专业名词怎么称呼这个灯),开始帮我局部麻醉,割开发炎的牙龈小鲜肉,去脓,漱口,上酒精消毒。整个过程我都闭着眼睛听帅气的口腔医生指令,也不知道自己吐出来了什么。很快结束了治疗,医生提醒我要一周洗一次牙,吃软的食物。等我走出医院,局部麻醉的效果开始转移到腰部,让我酸到无法直立,只好蹲在返回新校区的校车边休息。那一次正好也要放假了,回家喝粥洗牙喝粥洗牙,两三天的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。后来妈妈切了细小的苹果丁让我用完好的左半边牙齿嚼,我说不行,还是会碰到右边的。妈妈自己尝试了一下,果真如此,她说,你还是坚持喝几天粥吧。
唉,这一次要折腾几天呢?我快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