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初的国王生日假期因为经历宝宝第一次高烧惊厥,全家坐上了救护车。
假期三天,宝宝完全正常,没有一点感冒发烧的迹象。晚上睡着后哼唧了几声,我去房间把他抱起来哄睡时发现额头有些烫,怪我没有及时量体温,只确认手脚冰凉,凭手感以为是低烧。半小时后先生进屋,我正说着宝宝好像发烧了,听到宝宝大叫一声,立马开始抽搐、翻白眼,我整个魂都没了,先生立刻把他抱过去,再面朝下,让我赶紧打 111。
电话接通的很快,我颤抖着报了家里地址,接线员让我保持冷静,问宝宝现在如何。这时候听到他咳嗽哭出了声音,但软软的趴在先生身上,睡衣已被先生脱掉,只留了包屁衣。我告诉接线员,目前有了呼吸,但眼周和鼻子成紫色。随后家里来了两位陌生人,一个帮助查看宝宝生命体征,一个安抚我情绪,我因为太害怕,没听清他们的身份,看起来像社区急救志愿者,因为他们就住在附近 (后来朋友告知,他们是 First Responder)。我把电话给了其中一个人,让他跟接线员沟通。急救人员大概十分钟之内抵达。(因为查看通话记录显示十分钟,至于当时谁结束通话,啥时候结束通话,志愿者什么时候走的,我完全没印象)。一直趴在床边哭得发抖的我和先生两人,看着宝宝昏昏沉沉的表情,面部的紫色逐渐退去,头顶开着大灯,屋里站着陌生人,他也不知道哭。急救人员量了体温,测了生命体征,脱掉宝宝的衣服袜子,就剩一个尿布,对我说:“情况稳定了,但我们还是要送去医院看看。你整理下东西,跟我们去。但千万不要着急。” 我正准备拿上宝宝厚外套,急救人员说现在不能给他穿。在初冬深夜,从出家门到进医院,宝宝只穿着纸尿裤。
上了救护车,吃了药,宝宝独自靠在病床上,我的位置面对着他,但由于安全带问题,没办法抱他,听他哭着喊了一路 “Mummy”。救护人员说没关系,听他哭,我们知道他精神还不错。到医院确诊是 Febrile Seizure,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词。接着做病毒检测,排除 COVID 和 UTI,但具体哪种病毒目前还不知道。在医院的五小时,宝宝精神挺好,清醒好动,凌晨三点出院回家,终于睡了。
接下来是三天的连续发烧,我和先生简直如履薄冰。白天宝宝虽然小脸和耳朵通红,但不影响吃喝玩乐。夜里手脚冰凉,我俩轮流看护两小时,眼皮打架也不敢睡,积极散热加量体温,防止变化过快,自然也只给他穿短袖包屁衣,冻一点无妨。幸运的是,情况一天天好转,我们连续请了两天病假,带他在家休养。
在医生的建议下,我们在 KidsHealth 网站查看了关于 Febrile Seizure 的基本信息,了解到 Febrile Seizure 是小孩六个月到六岁之间会发生的常见疾病,但不会对大脑产生影响。它是身体对高温的主动防御机制,不能避免,大人能做的是在发生时让宝宝侧躺防呛,计时和请求救援。特别是面对自己的孩子,父母在紧急情况时一定要试着保持冷静,这样才能保证救援的及时有效。
目前回想起来依然脆弱和难受,愿小朋友们都健康。